醫者仁心,「阿北」老人福利不走鐘!(顧立民)

醫者仁心,「阿北」老人福利不走鐘!(顧立民)

民眾黨總統候選人柯文哲近來聲勢持續看漲,頗有漸入佳境之感,尤其在20-39歲青年族群的支持度經常維持領先,但60歲以上的熟齡族群的支持度卻始終不佳!導致柯文哲一直撕不掉「沒有老人票」這個標籤。輿論最常拿來批評的是他第一任市長上任隔年就停發1,500元的重陽敬老金,導致他當時的支持度暴跌15%。但事實上,柯P在市長任內延續或新增的多項老人福利政策,其補助金額甚至早就遠遠超過敬老金的1,500元數倍。

柯文哲在2018年接受媒體訪問時就說明他決定停發敬老金,是因為各縣市每逢選舉就競相加碼敬老金又不排富,已經成為齊頭式的買票政策,且隨著老年人口越來越多,這筆開銷會越來越多(以北市為例,2014年時為7億元,如繼續發放,到2022年將增加為13.5億元)。因此,柯力排眾議停發不排富的敬老金,但仍維持發放低收入與中低收入戶的敬老金,使經費支出從每年7 億元降低到3,700多萬元。

其實,監察院在2019年也針對各縣市發放重陽敬老金一事提出調查報告,指出各地方政府從2011到2018年持續發放「中央法定以外老人福利現金給付」的現象日益嚴重,核發金額從48億元成長至89億元,核發人數從286萬人增加到368萬人,許多財政狀況不佳的地方政府仍長期發放不排富的敬老金,形成沈重的財政負擔,甚至可能排擠到其他更重要的老人福利經費。

僅憑停發不排富的敬老金就武斷地說柯文哲不重視老人福利,實為大謬不然。因為醫生出身且同為超過60歲的「阿北」,更希望建立的是一個真正能促進老人身心健康,全面且具長期效益的老人福利系統,這才是高齡化社會應努力規劃的事,如同柯一再強調:「不要因為短期選票利益而犧牲人民長期利益」。我們不妨大略盤點一下柯在市長任內推動的老人福利政策(詳如附表):

1.老人共餐每位60歲以上長者每餐補助50元(中低收入戶或低收入戶身分之長者則補助100元。)。

2.65歲免費接種肺炎鏈球菌疫苗(自費約1,500元)。

3.設定稅率20%以上的排富門檻後,仍有近9成享有老人健保補助,每月最多826元。

4.敬老卡每月480點(等於480元,可用於搭乘捷運、輕軌、公車、YouBike、貓纜,並可免費使用台北市12區運動中心游泳池等6項設施)。

5.其他與老人健康與長照相關補助,包括臨時看護費用補助、長照整合服務、樂齡學堂、老人長青樂活遊台北、健康醫療服務(公費疫苗、健康檢查與保健服務、假牙補助、失智症篩檢)等。

柯文哲一再強調「理性、科學、務實」原則,從這邊我們也很清楚看到他的老人福利政策的施政重點:

第一,重視老人福利補助的實際效應。柯文哲曾說敬老金是「一次性消費」,許多老人家領了錢可能存起來或給兒孫花用,對於老人本身效益有限。反觀包括健保補助(不讓小病因繳不起健保費變大病)、強化長照服務、敬老卡、老人共餐、老人樂活旅遊補助、樂齡學堂(如:學習使用3C和新生代保持連結)等多項老人福利措施,都是在鼓勵與協助老人「走出去,動起來」,而增加並擴大補助老人共餐更在落實「近鄰勝遠親」,發揮即時性的社區互助關懷,也藉機教育個人的健康管理與運動保健知識,讓老人福利進一步發揮「長健樂活」的積極效應。

第二,社福資源必須用在刀口上,以免產生資源錯置。柯文哲反對不排富的齊頭式補助,常說徐旭東、王永慶和普通市民給一樣的補助是不合理的,但對於真正的弱勢族群(如低收入戶、中低收入戶等)則絕不停發或扣減補助,包含被誤解的重陽敬老金。不排富的福利政策,只會產生資源錯置,因此排擠經濟弱勢族群所能分配到的資源,才是完全不符合社會正義。

第三,不能任意舉債來濫發無益長期治本政策的補助,讓福利政策淪為債留子孫的買票政策。台灣政壇常見許多會舉債發錢的政府首長(中央與地方皆然),但像柯文哲這種寧擔罵名也要撙節開支還債的傻子可說是鳳毛麟角。柯文哲上任時(2014年)台北市負債1,469億元,到他卸任時(2022年)降低到898億元,每年利息從29億元降到7億多元,光利息每年就節省21億元,可以拿去做更多市民服務。「先確定財源,再推動政策」也是柯市長任內一貫的行事作風,當初推動1280月票就是先確定有停車費收入作為財源才去執行,而台北市曾一度因為財政考量,在2016年上調老人健保費補助年齡標準到70歲,但當市府財務狀況改善後,便於2020年調回65歲,務實地做滾動式調整。

對於政治人物來說,「舉債撒幣、齊頭補助」是最簡單也最容易獲得掌聲的公共決策,但卻是最不負責任的做法。民進黨政府近期不斷帶頭撒幣,各種齊頭式補助(補貼)政策令人目不暇給,給出的理由不外乎政府收支盈餘應回饋民眾共享、所需經費會以特別(或外加)預算支應,不會產生排擠效應等,刻意營造一種政府財政「富到流油」的假象。蔡英文總統任內每年都提出特別預算,至今已提出12項特別預算,總計高達2兆1,170億元,「特別」預算早已「不特別」;而中央政府未償債務餘額(俗稱國債)高達近6兆元,平均每位國民負債將近26萬元。「羊毛出在羊身上」,政治人物所開出的每一張補助支票,最終都必須由每一位納稅人繳錢兌付。

國際上將65歲以上人口占總人口比率達到7%、14%及20%,分別稱為高齡化社會、高齡社會及超高齡社會。根據內政部最新人口資料顯示,2023年4月全台65歲以上人口已達415.8萬人,佔總人口的17.8%,台灣也即將邁入超高齡社會。在各縣市中,嘉義縣的老年人口佔比最高,達21.9%,其次是台北市的21.3%和南投縣的20.3%。換句話說,台灣每5人中就有1位是高齡人口。

面臨超高齡與少子化雙重嚴峻的現況,大家應該深思是否要繼續放任炒短線的老人福利政策,還是應該有更嚴謹的制度規範與考量。老人福利不能只是為給錢而給錢,應當省其所當省,才能用其所當用,更應該考量政策所能產生的實際效益。外界在批評柯文哲停發重陽敬老金,不重視老人時,是否更應該回頭檢視一下他這個「阿北」在市長任內推動的各項老人福利政策,是不是比每年發1,500元給老人家更能發揮敬老、健老、助老、扶老的積極效果。這種嚴守財政紀律,重視政策效益,不走鐘的老人福利,對每一位老人、三明治世代及他們的子孫後輩來說,才是真福利。


附表 柯文哲台北市長任內主要敬老社福政策一覽表

附表 柯文哲台北市長任內主要敬老社福政策一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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