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你們什麼也不是!」2月28日美國總統川普在白宮橢圓形辦公室當著媒體的面公開羞辱前來簽署礦產協議的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川普和范斯兩位白宮領導人厲聲教訓澤倫斯基:「你有對美國說聲謝謝嗎?」,「你手上有牌嗎?你再也找不到這樣好的交易了!」川普揚言停止援助基輔,讓烏克蘭人民繼續在戰火中煎熬。雙方不歡而散,結局不難想像。見到澤倫斯基遭到如此羞辱,以及烏克蘭人民苦難,能不叫人心驚膽戰?
強權政治 誤判萬劫不復
川普上台後就急於結束俄烏戰爭,美國甩開烏克蘭、歐洲徑直與俄羅斯談判;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3周年當天,聯合國安理會更是上演中俄對美國起草的俄烏戰爭決議案投下同意票、英法棄權的一幕。決議案中並未譴責俄羅斯,等於對俄烏戰爭定調,否認俄國的侵略行為。原本拜登總統高唱的民主對抗專制,一夕之間豬羊變色,川普的交易式外交風格、現實主義的國際觀,讓美國所有的盟友一時不知所措。風雲無常,敵友難分,強權翻臉畢現,台灣稍有誤判即如烏克蘭萬劫不復,豈可不慎?
3年前俄烏戰事狼煙乍起,美國與西方國家同仇敵愾,號召諸國一同聲援烏克蘭抵禦外侮,在聯合國發動譴責,對俄羅斯實施經濟制裁,甚至在國際刑事法院對普丁追究戰爭罪責,風風火火。當時台灣當局也以「今日烏克蘭、明日台灣」的訴求,博取世人對台灣處境的同情與共鳴,一方面響應美國號令,對聲援烏克蘭,譴責俄羅斯,另方面附和西方將莫斯科、北京、德黑蘭、平壤「邪惡軸心」的炒作,強化台灣「反中」情緒,累積政治資本。
川普上台後不到一個月,民主價值同盟土崩瓦解,原本高舉的反專制大旗立刻太阿倒持。川普不但破例邀請習近平出席他的就職典禮,認為中美合作可以解決世界許多大事,也主動向普丁示好,在烏克蘭問題大幅讓步。他多次流露對這兩位領導人的讚許相惜之情。他的交易式外交思維也認為只有跟大國交易才能有利於且符合「美國優先」的政治目標,唯有從國際道義責任與地緣政治衝突中抽身,才能讓「美國再次偉大」。
川普面對中國崛起勢頭越來越強,礙於國內社會混亂、政治分裂、債台高築,即便有心打壓中國,實在力有未逮,唯有先安內而後攘外,才有馬斯克大力整頓政府匡正風氣之舉,但也會讓美國陷入更激烈的政治內鬥。也因此,目前川普的對中政策不是十分明朗。
慘遭羞辱 錯估美國支持
綜合觀之,很難想像美國短期內會出現類似拜登的陣營對抗,民進黨政府所喜聞樂見的冷戰情緒已然散盡,取而代之的是更複雜大國交易與多極格局,我們不難從聯合國決議案的表決以及美國強要烏克蘭礦產看出國際風向的變化。在這個大交易時代,凡是上不了餐桌的必然成為被分食的菜餚,這已是正在上演的寫實悲劇。賴清德固然可以吹哨壯膽的自稱是「棋手」而非「棋子」,卻除了奉上台積電與更多的軍事支出不見有任何底氣。
日前英國《經濟學人》即以「今日烏克蘭,明日台灣?」為題做出報導,表現出在川普上任後國際風向轉變下對台灣前途的擔憂。國際期刊也出現美國學者預見到美國棄台的可能性大增,重新論述台灣之於第一島鏈和對美國的價值,並提醒美國打台灣牌的風險,同時也告誡台灣勿存幻想與僥倖,錯估美國介入與支持的程度。賴清德仍在多個場合高談民主同盟,真不知今夕何夕。
長期以來,民進黨除了「抗中保台」、「倚美謀獨」兩招外,在兩岸政策始終缺乏取得主動的策略與意志,對於川普的大戰略缺乏正確的判斷,也沒有相應的對策。川普從來不對「阻止中共對台動武」以及「保衛台灣」一事做出任何承諾。台灣做為北京眼中的核心利益,川普不可能不打台灣牌,但無論是交易還是誘戰,台灣都有可能淪為「烏克蘭第二」。
看看澤倫斯基昔日英雄今日乞憐的悲哀,在川普與范斯的連番羞辱下,被逐出白宮,賴政府團隊還能不警醒嗎?賴清德應看清情勢,盡快展開應變,提出兩岸都能接受的新共識,恢復交流對話,誓不做澤倫斯基第二,台灣也絕不能淪為烏克蘭第二。
*本文經中時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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